众家评说:童振刚

2024-11-22 16:57:57艺术家提供

...... 艺术家拒绝把他的探索定位于地方艺术潮流,他同样拒绝政治波普必然在探索中集体罹患的“病痛”,他用同样的态度拒绝依附于中国传统绘画流派。他保持着自己的创作自主,保持着自我状态,毫不受外界干扰,高傲地、不断地进行着艺术创造。艺术家为一些原则补充了说明,使他贯穿在艺术创作中的精神历程,使他对传统的思考,使他对创作精神的地位,乃至对日常生活中的守则都有明晰的认识。坚守自我,做自由的、真正的自我,其重要性就像物理常数一样永恒。很明显,童振刚强调,他是用心在创作的。他的创作动机是纯洁的。他遵守的原则早被俄裔法国画家夏加尔提及。夏加尔说:“不要害怕成为自我,不要害怕表现自我。如果你是完全诚恳的,你的所作所为,你的言谈将会令他人信服。注意不要让自己的作品老朽霉烂。”童振刚表现出对哲学的眷恋,哲学确认物和事互相依赖的关系,而爱是一切的中心动力。爱是欢乐的中心。在欢乐中,变形人物既没有失去重量,又未受到阻力,像永动机那样永恒转动。通过他的肖像画、裸体画、风景画、静物画,借助他的高超技巧,童振刚向我们证明了:即使最卑微的物和人,在优雅的诗性艺术中,在纯真里,都获得忧郁的明晰,并构成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动物的世界,到处是猫、鸟和人美如花的天地。这个世界让我们浮想联翩。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对视觉的追求。在视觉中,平衡、安详、纯洁都处于和谐的共生状态,大放异彩。

——欧洲科学艺术和人文学院院士 格利博达

童振刚从景德镇带回来的一批以陶瓷为材料的装置作品完全颠覆了我们对“陶瓷”这一媒介固有的概念,因为它把我们对“陶瓷”作为物器的所有想象、把作为“陶瓷”作为艺术所具有的光鲜亮丽的优雅品质击得粉碎,虽然他使用的材料和制陶的过程依然沿袭着传统工艺,但烧造的结果却让人匪夷所思。因为这一流程的结果让我们无法回到“陶瓷”之中。我们无法描述这些“造物”是什么,这些陶土制品除了它们自己以外什么也不是。唯一可以命名的就是打着童振刚烙印的“造物”,简化为“童记造物”。那是一些和“薄脆”一样一捏就碎的长方形蜂窝状造物,以及在那些破裂的长方形上“童记”式的粉红色书写,这是它们唯一具有的辨识度。也恰恰是这造物“不可触碰”的特质加上童振刚书写的“记号”,使它们具有了可以称之为“装置艺术”的意义。这些打着“童记”的“陶造物”,更是以其“不可触碰”性带来一种心理暗示:连观看都得小心翼翼!这种心理暗示,让一种“脆弱之物”变得和“老虎屁股”一样,居然成为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正常人也不得不谨小慎微,莫衷一是。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童记造物”把陶瓷本来“易碎”的属性和特质成百倍地放大了。面对一个价值连城的宋代官窑青花,它同样是一个“不可触碰”的“老虎屁股”,正是这种“不可触碰”性让你蹑手蹑脚,让你心惊胆战,让你敬而远之。而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童记造物”以它的“不可触碰”性依然还是陶瓷王国一员。反者道之动。极度的脆弱,反而具有了极度的尊严。这就是“童记造物”提示给我们的真理。

——批评家 贾方舟

童振刚在艺术上的最大变化,就是多身份、多媒介、多维度和多层次的拓展。从这一点看,童振刚属于一位生命力和创造力都极为旺盛的艺术家。近来,在创作完一系列鸿篇巨制的大型版画之后,童振刚又有新动作,独自跑到景德镇烧制了一批称之为“童记造物”的陶瓷作品,预示着又一次转型。我没有看到他这批作品的原作,但从童振刚发给我的图片看,他是在刻意强化陶瓷的脆弱感。或许,这也正是童振刚选择陶瓷为媒介创作这批作品的初衷吧。在今天材料和媒介得以空前解放的背景下,视觉艺术的表达早已不限于绘画,而更在于艺术家的表达意图与媒介之间找到某种对应关系,此为观念艺术的关键步骤。童振刚谙熟此中道理,他转换不同媒介,尝试各种可能,就是想表达身处于变化多端的当代社会中极其复杂的心理感受。而陶瓷的材料属性,无疑对应了童振刚心底最脆弱,或是最为敏感的部分,所以,他选择陶瓷作为艺术语言,也是一种自我向内的省视。当然,选择陶瓷材料做作品,还有特殊的文化寓意。因为陶瓷作为中国的名片,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中国的文化和现实。所以,童振刚选择陶瓷做作品,并刻意强化其薄脆的质感与腐朽的形象,除了自我的反思之外,还具有某种社会和文化的针对性。事实上,我们今天面临的文化处境和生存现实,又未尝不是一种外鲜内腐、外强中干的状态呢?我认为,以脆碰脆,以薄对薄,以溃烂来寄意,正是童振刚这批陶瓷作品的意义,也是他通过媒体转换获得艺术新生的又一逻辑起点。

——批评家 杨 卫

……童振刚的作品就犹如人的眼球一样不间断地窥视或捕捉到不同的异性和不同的“他者”的特征,他以人类学家的方法深入到许多画家“视而不见”社会生活空间,重新编制社会图像,他的作品意义就在于诠释了社会空间—身体活动语境的空间生产。这种空间生产最终还是在社会关系中发生著作用。画家的绘画不仅再现了人的身份差异,而且批判了现代社会对人的异化。画家在主观上不仅要解放自我的主体性,而且积极参与和投入到他者的社会生活空间。在这二者的关系中,他直接体验到不同社会环境中他者承受的各种各样的困惑和压力。因此,他的作品生动地表现了在社会空间和日常空间下人的矛盾心理和人的精神焦虑。这正是我喜欢童振刚的艺术魅力所在。一种跨学科的方法整合了人与社会空间的关系—既包含宏观的社会背景又有近距离的微观分析。因此,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就会认识到他的绘画所蕴藏的鲜明个性和独特艺术价值。

——批评家 黄笃

有新疆男儿,姓童名振刚者,壮硕高大,年四十,寓巴黎,艺事颇烦,血糖血脂血压陡然升高,遂种后半生健康之祸根。自四十八岁始,祸事连连,始有股骨颈之摔折,一年后方能站立;甫能行走,于升降椅上创作大型作品之际,椅突断,电门冲出,人从六米高处摔跌,腰与胸双椎皆碎,神经挫伤,虽经名医救治,亦难免成一废人。然童以极坚强之毅力,积极康复,半年后又重新站立起来,再度投入艺术创作。不承想骨质早已疏松,半百之年于作画时右臂莫名骨折,继以左手作画写字。半年后取出体内钢板钢钉,不料身体完全不能行走,盖因股骨头已全然坏死,须做金属置换,又因长期卧床导致全身肌肉萎缩形成大面积血栓,遂又作血栓切除手术。六年光阴全都蹉跎于病榻。转眼又至五十四岁,出现大面积心肌梗塞,又植入支架续命。呜呼哀哉,彼何人也!如此摧残,虽铁汉亦不堪其一折,况二折三折反复折磨乎!然人不堪其忧,童也不改其乐,日书《心经》,月刻《肉跳》,于众生心惊肉跳中心生欢喜,谈笑于手术室,挥毫于工作间,纵酒于友朋前,跛行泼墨,拄杖谈天,呼朋唤友,嘻笑怒骂,对酒当歌,一仍从前。从来谨遵医嘱,认真打针服药;从不自哀自怜,放胆胡吃海塞。终于又起灾殃,醉后小腿磕碰,竟至粉碎骨折,碎为三十二块,钢板夹持之下,缝了三十六针!随后祸不单行,酒后再摔股骨,无奈二次重置。至此,十年之中,十进重症病房,真个是骨脆如玻璃,断骨若折藕,住院似归家,手术真儿戏!几进几出,七拆八缺,一个肉胎凡骨的俗人,打造成肉皮钢骨的“钢铁侠”!一个美国漫威超人,活生生屹立于中华帝都,又像哪咤再生,一身红鞋绿裤酷扮,痛并快乐着,哪里有童,哪里就有热闹;哪里有童,哪里就有欢乐。他从未抱怨命运,也从不苦逼兮兮,人生在世苦短,不称意处十有七八。明乎此,坦然面对,与命运和解,顺生齐一,和光同尘。须知欢乐是人的权力,享受随在皆有,虽然生命脆如玻璃,碎裂时亦要听个好声,一声清亮,远引玄思…… ——著名文化学者、香港凤凰卫视高级策划 王鲁湘

这次在他的工作室看到,摆满一地,刚刚开箱的陶瓷作品,看到他趴在地上不停的摆弄拍照,那种兴奋投入和享受,也勾起我触陶的同感!这些作品大大小小,用薄瓷做成像易碎的蛋壳,刻意又偶然的拼置在一起,有聚合有开裂有实有空。这种物质的视觉呈现,无疑传达着老童个人的心态,人生就是体验,艺术和生命重要的是过程,老童仍然真实乐观的走在路上,尽管住着拐杖拖着残疾的腿!

——艺术家 孟禄丁

老童的陶瓷作品明亮、脆弱,正像他的性格和身体乐观明快同时又带着伤害不确定性的危险,也许这正是宿命的写照。小的组合作品有点像某种食品,红色给人带来幸福又忧伤的感觉,不断出现的裂痕真实的提示着“存在”意义。 ——艺术家 李天元

老童的陶瓷新作,与他过去的风格形成了显著的差异。在过去老童的创作中,基本可归纳为两个系列的主题,一个是女性形象的主题,一个是文字书写的主题。这两种题材与老童一向的东方审美休养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据说老童是一个了不起的篆刻家,但在我与他多年的交往中几乎没看到他展示过他的篆刻成果。可能是他不愿被标签化吧 ( 我想那个身份不是他乐意标榜的 )。但无论老童的人物作品,还是文字书写作品,从这些作品中,都能看到篆刻的金石味特性对老童作品风格的影响,或者说,篆刻的金石味特性寝透在了老童创作的这些作品中了。老童以往作品的怀古情怀是一目了然的。那些女性形象,总能让我联想到《簪花仕女图》这样的唐代绘画。袒胸露乳、丰腴肥美的女性形象,提示出唐代上流社会的审美趣味。老童绘画中的女性形象的隐喻,仿佛就是那个繁华盛世的回光返照。这也与流行于九十年代后期的艳俗艺术产生某种联系。如果把那些女性题材比喻为一个字‘肥’,那其后的文字书写,就可以比喻为‘瘦’。‘肥’使人联想到吃喝,‘瘦’使人联想到节制。老童在书写他的心经的时候,恰好也是知天命的岁数,似乎人一生的成长,其思想和精神的历练脱不了时间的约束一样。女性形象“肥”的世俗,和心经“瘦”的脱俗,既是老童年龄的分水岭,也是老童精神世界的分水岭。但老童又确实是个不向肉体妥协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老童对生命的热爱,他的不知疲倦的热情,甚至常常能焕发出他的朋友们的活力。在他最近的作品中,我看到的是他的自然天性是如何取胜传统的文人休养的。自然天性就象一个孩子,无论年龄几何,总保守着一颗童心。这是发现老童的奥秘所在。恰恰因为如此,创作出《暴力的脆弱》这样的作品才会成可能。《暴力的脆弱》是老童不久前在景德镇陶瓷车间的工作成果。陶瓷是近年来被当代艺术普遍关注和使用的一种语言。这在一些艺术家的语境中表现为对材料本身使用的颠覆性。作为一种工艺材质,陶瓷的不可毁灭性在它诞生之日起,就成为它被广泛利用的原因。但艺术家们恰恰发现了它的特性相反的一面,即脆弱性,并把这种脆弱性注入到当代艺术语境中。在这方面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如方力钧的陶瓷方块儿。方力钧的脆弱的陶瓷方块儿装置,体现出作者的形而上诉求:一种易碎的、洁白而漂亮的结构性。老童的陶瓷却诉求于观念暴力,仿佛他的这件作品不是用来欣赏的,而是刻意让人感到尴尬,感到不自在和无所适从的。这与老童之前的作品尤其以心经为题材的文字作品,其诉求反差明显。心经诉求于禅宗的精神,禅定而不惑。而《脆弱的暴力》诉求于现实世界,呈现出时代敏感性,或说是政治隐喻性。经济全球化以来,世界的进程并没有按照人类预设的逻辑发展。国度的共融,文化的多元化,并没有使人类根深蒂固的文化矛盾、国家矛盾、族群矛盾削弱,反而是这些矛盾愈发显明了:民粹主义、民族主义抬头,分裂的意识形态成为这个时代的特征。从《心经》超越市俗到《脆弱的暴力》的“切入时弊”( 栗宪庭语 ),是跳跃性的,虽然看起来并不是很完美,但完美也并不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价值诉求,甚至更要刻意回避完美。从老童的新作中,我们看到的是这样一种价值,这种价值与良知有关,与对现实世界的关切有关,与内在世界对外在世界的抗争有关。

——艺术家 祁志龙

基于传统文化情感和艺术市场的缘故,当下许多艺术家都在碰瓷。老童最近也开始碰瓷,但他手段毒辣,明火执仗,既非假借传统文化符号而拼凑嫁接,甚至完全不给传统文化牌位留一点面子。那些出炉的瓷本作品,像一屉一屉出笼的食品,彻底颠覆了瓷器之于我们的面目。我觉得把这种暴力性碰瓷造成的结果搁置在桌上等待众人评说,是一个阴谋。这种类似材料实验得到的物像也是中性的,着实不好解释。但是这种陶瓷的形象又的确亘古未见,它一反常态纤细而又薄脆,和经验中的密实、精细相去甚远。器形和造型不再的瓷本如何在文本上定义,这也是个巨大的挑战。但造物是实实在在的事情,计划、劳动、空间、时间一样不缺,多少个日夜里老童光膀子在景德镇留下的光辉形象即是证明。若再仔细端详那一屉一屉的“包子”,它千丝万缕地勾结和分隔的确是人为干预的结果。我突然意识到这种强调材料质感的造型方式中,配方才是具有文本模样的东西。所以一定要进入老童的配方里去寻找答案。景德镇的历史上有多少配方烂在了匠人的肚子里成为千古谜案,老童的配方则被烈焰和高温消灭在炉膛里,瓷土中,它们最终化作形式本身。“消灭文本”!……,这似乎是一种接近自圆其说的一个解释,不知守株待兔中的老童觉得如何?

——现任中国工艺美术馆(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馆)副馆长 苏丹

艺术总是难免矫情,无论是超凡脱俗的优雅,还是惊世骇俗的放浪,表演的成分都很大,因为职业艺术家就是职业演员。童振刚的作品,是变本加厉的庸俗。和他休养生息在同一片土壤中的人,会觉得大大咧咧的他不懂遮羞的泄露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旁观者清,当站在国际视野回望他的作品时,可以意识到他如此这般的机巧用心。 ——策展人 杜曦云

不久前童振刚把他在景德镇创作的一批新作编辑成图像发给我欣赏,也包括一部分创作过程的动态影像,不觉心里一颤,仅仅是图像就在视觉上刺激了我,想必真实作品一定会更加的气派。从传统的美学角度看陶瓷的审美价值可以表现为:陶瓷器型与纹饰的对比统一,也可以说成是艺术装饰与器物结构有机结合的关系,即物质特性与精神内涵的和谐统一。无论是陶瓷的形制构造还是依附其上的纹饰与纹样,这些都是建立在传统视觉审美的维度之中。东方陶瓷带给我们的印象就是细腻、精致、典雅、规则等等。带着这样的经验去看童振刚的新作陶瓷作品,我们的感官和心理会瞬间被颠覆,从物质层面看,童振刚的新作在造型上与传统陶瓷没有任何关联,或者说在这里仅仅是作为一种媒介而已,而附着其上的图形记号更加狂放的反映出童振刚对于传统美学经验的反叛。童振刚创造的这些与传统视觉和美学判断彻底反叛的作品无疑是来自他个体经验和内心述求,这些个体的重新造物和图像痕迹正是他获得新的美学价值评价的有力证明。

——吉林艺术学院美术学院院长教授 刘兆武

被烈焰焚烧的不仅是高岭土。我宁愿相信,面对一千多度的高温,童振刚本人发生了质变。在做坛坛罐罐著称于世的瓷都,童振刚烧制了一批完全悖谬传统视觉也违反工艺标准的东西。这些脆弱不堪的无机物,像某种伟大生命魂飞魄散后的残骸。他似乎忘了,西方人正是拿瓷器命名了中国。可是,这是些什么玩意儿!对这些作品,与其急着给它定性,不如先看看它能拨动我们哪根心弦。这是陶瓷幺?它们和被叫做china 的那种器物还有相通的精神属性幺?如果你同意这仍旧是瓷,你是不是还愿意把它和 china 联系在一起?其实,不管你愿不愿意,童振刚使用的材料和造型手法,已经与现实之间形成了一种模糊而危险的紧张关系。我们可以不强调他隐喻当下中国的这个看法,但至少应该承认,他制造了很难识别也难于定性的精神纪念物,这在今天是极其罕见的。当我们煞费苦心去猜测这些纪念物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不如索性武断地确认它是被抽离了精神之后的躯壳,是任何我们曾经敬重和欢喜的事物;当我们犹疑不决地琢磨它们到底意味什么的时候,不如妄下断语:这是任何美好生命不可回避的结局。 ——艺术家 王焕青

老童的瓷,就像他的人一样,貌似巨大体量的瓷作,但当你近观这些嘬实的体块时,确发现它呈现着最脆弱人性的真相,瓷器坚实润滑的外表,在这些作品中消失殆尽,只余下撕裂、残破和勉强的维系--那个捆扎的线,和老童的身体,形成了极为相像的心灵的联系,窑前的堆砌,仿如欢歌一般的喃语,窑变后,确似暖冬后开化的冰凌。你也可以把它看做是当下大多数人的内心:脆弱、敏感和面对即将破碎时的无奈……同行看同行,角度往往会异于常人。看老童的这些新作,真有股子悲凉之意,从头到脚潸然而来…

又恍惚离去! ——艺术家 艾安

抛开艺术流派和断代的讨论,艺术作品跟艺术家的体验是不可分割的。在经历了十次重症病房之后,作品慢慢成了童哥手里的一把剑,直指命运的里的每一次“玩笑”。童哥在用他的作品跟自己的命运多桀做抗争和注释。咒语,心经,破碎等不断的在作品里出现不是偶然,而是试图一次次去完成精神的自我救赎。《暴力的脆弱》这个系列里没有技巧,只有对自己对这个现实世界深层体验的陈述。“易碎”不仅仅是针对他个人,同时也注释我们眼前的世界。有机会你一定要听童哥讲自己腿骨骨折这一段,期待你笑着听完。

——艺术家 刘勃麟

老童的艺术是东方的,从早期的文人水墨,到近期的心经长卷,无处不在是东方文化忽明忽暗的光彩。老童的艺术是西方的,他作品所折射出的普世的光芒,也是西方文化世世代代苦心追求的理想之境。老童的作品是传统的,纸上的笔墨,窑中的陶土,无一不是千百年历史的传承。老童是现在的,恢弘的架构,敏锐的触觉,都是现代意义上的传达。以上四点印证在他最新的陶瓷作品上,让晶亮易碎的材质带有了悲剧的色调,观之动容,念之难忘,矣古矣今,似中又西,充满着我们这个时代特有的悲哀,可以体味,不忍触摸,时势造人,一句话,老童就是他自己。

——艺术家 魏东

童振刚的近期作品,是对传统陶瓷当代语法的一次成功实践。陶瓷经历了手工技艺在漫长历史中的塑造,作为一种媒介,很难抛却自身背负的“装饰性”。如何运用这样一种古老材料,创造出具有独特的当代艺术作品,童振刚给出了答案。童振刚的陶瓷作品,薄如纸,脆如胼,白如乳,我称之为“纸瓷”。而无意烧碎之处则是作品的组成部分。他在技艺上传承了薄胎工艺的精髓,但在观念上摒弃和转换了陶瓷的工艺属性,通过对人类饕餮贪欲的真实呈现,一种生猛的、鲜美中夹杂着欲望的图景跃然眼前。陶瓷坚硬与脆弱并存的特性隐喻现代人对物质的迷恋和不安。这批作品在瓷都景德镇烧制,但艺术家成功地从传统经验逃离又回溯传统本身,完美呈现了对瓷器材料的再造和超越。

——艺术家 奚建军

生于五十年代末的老童和出生于六十年代的我一样,共同经历过中国这几十年的具大变革,从**到开放,走过激情澎湃的八十年代,也历经了 89 后的迷茫,九十年代以来全球化带来的精神困扰和冲突,以及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对现实和未来的焦虑。走过六十年的生命,老童是真正地经历过人生。也曾莽撞和激情,收获过鲜花和掌声也亲历过孤独无助的绝境,独自承受着挫败和失落。收获过爱,亲情和友谊,也经历过背叛,特别是长年病痛的折磨,一个艺术家最大的困惑无外乎是怎样寻找到一种最合适的材料创造出自己独特的视觉语言,在作品中“准确”地传达自己的生命体悟,从而让抽象的感觉以视觉的方式恰到好处地呈现。今年春节刚过,老童趁夜深护士打盹的间隙从医院逃了出来,坐上南下的飞机,在春季阴冷潮湿的景德镇一呆就是三月,以惊人的激情和创造力创作了眼前这批新作品。显然,在景德镇,老童用最观念和当代的个性化语言方式激活了“瓷”这种最具中国性的古典材料,这批作品在视觉上绚丽而敏感,锐利而又极度脆弱,犹如我们的生命。我觉得艺术作品最重要的是材料,观念和语言的“准确”,而不是完美,老童这批陶瓷新作无疑是“准确”的。我想他说的是人生,更说的是艺术。永远走在路上,我们需要的是自我清零,重新出发的信念和勇气。“硬核六十年,转身又少年”看着眼前的“钢铁战士”老童,显然,他找到了新的支点,己经出发了。

——艺术家 赵能智

外面下着雨,我看着风雨中猕猴桃的阔大绿叶几次都冲盖住了二度开花的紫藤花,弱小的花瓣不禁冲撞,纷纷入泥。童哥这次的新陶瓷作品主题是脆弱,作品运到北京拆包装的时候我在他工作室见过,我没有见过完整的作品什么样子,印象里在没有正式的排列组装之前,象是让唐伯虎外甥蹂躏过的桃花。真心的惭愧,以后有机会,我需要重新阅读他的作品。至于脆弱的主题,二十年前,我画过一批以脆弱为主题的画,主角也是瓷,历代国宝中的各种名贵瓷器,在画面中被水珠崩裂。那水珠是从瓷器的内部来的,我想象这些水珠历经长久的黑暗,积蓄了无法忍受的力量,以不名之躯与国器玉石俱焚,那是互相忽视而导致毁灭的寓言。因为,所有的美好,属于人生的美好,其实都是绝对脆弱的,譬如人的青春、健康、荣誉、爱情等等,那种脆弱的感觉,极易失去的特质,让拥有过它们然后又再不能寻找回来的遗恨,都是脆弱的映照。这个主题让童哥来述说也许真的更好,一者他经历过的苦难确实比我要多,一者在艺术的探索中,我始终觉得童哥又确实保有着难得的艺者童心。记得在多年前童哥有过一次重大的摔伤事件,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躺着,说很可能终身瘫痪,啥都干不了了,以后你们看见屎尿没有及时清理可不是我的错,我是个喜欢干净的人,关键这句话是笑着说的。讲真,我觉得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估计笑不出来。因为,那个主治医生是童哥信赖的医术高超的军医,他私下里告诉我的话是死马当活马医,脊椎伤的太重了,让人站起来同时神经也恢复正常,手术与恢复治疗同时取得好效果的期待不会超过千分之二,当时听的心情没法形容,大概就如东北人说拔凉拔凉的差相仿佛。后来的后来有一次饭局上看到童哥和他的医生两人闹酒撒欢儿,回忆起医院的感觉,恍如隔世。童哥真的是坚强啊。浑身各种钢钉建材,遭了多少罪,钢铁侠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坚强的人说脆弱的事儿,方式会是怎样的呢?期待童哥的作品有更多的人懂得和喜爱,就像珍爱我们自己看重的一切。

——艺术家 高慧君

从陶瓷诞生开始,千百年来以它那不可替代的特性,在我们的生活里顽固的占据着一席之地,从而也搭载了数千年的人类的使用习惯和审美诉求。它坚硬的可以盛满我们所需的一切物质形态,同时也脆弱的随便一击便可把我们的储备和对未来的觊觎化为无法拾起的碎片。童哥的陶瓷新作便是深刻的把握了陶瓷这种特质从而去引申出我们生命中的某种不可预知的状态,以脱离器型的形式传达出他的心态和对生命的体验。面对这组作品,每个人都会从中联想到世间那些必须面对的坚硬与脆弱间的冲突…… ——艺术家 伊德尔

六十刚过不久他说他已经把过去清零要从头开始。那之后没多久他从景德镇带来了一批新作,这里说的新既是指材料转换之后带来的新的视觉体验以及材料自身的质感散发的特有魅力更是观念和语言契合的惊艳。把过去清零从头开始并非一时的心血来潮突发感慨,从这批看似灵光一现的新作来看显然是蓄谋已久早有预谋的结果,灵光从来不会对平庸的人一现。想要对过去的作品有所突破需要的不仅是愿望同时还要具备实施的勇气和实力,童振刚正是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的艺术家。老童曾经有过多次坠落断骨的经历,其惨烈程度几乎可以用粉身碎骨来形容。过于高大的身躯一旦倒下通常要比常人摔得更重也更实在,这样的结果就是老童不得不日夜和金属相伴,同时也获得钢铁侠的美誉。多次对身体的裁剪,缝合,植入与剔除一定让老童比一般人对身体或生命有着更为深刻的认知和体验。陶瓷对于他无论是材料还是技术处理都是一次全新的尝试一次冒险的体验,其中的不可控因素让这批作品凸显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让偶然成为必然或许正是他想要的结果,这其中包含着艺术观念的转变。卫生纸,纱布,鲜血,棉线以及围绕它们展开的联想:尖锐与脆弱,柔情与暴力,控制与放任,预期与偶然都在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作品的呈现不再依托叙事和隐喻,象征或者暗示,让阴柔归于阴柔,尖锐回到尖锐,直截了当,简单粗暴,从而留出了无限的解读空间,有如烟消云不散的幻象,而优秀的艺术作品都该具备被过份解读的特质。 ——艺术家 张洪菠

老童是个成名很久的艺术老炮了。他的才华如同他的人生经历般丰富多彩。近期的陶瓷作品更是把他推到了浪尖上。一个笃定自信的家伙,硬是闯进瓷都,打破惯有的行业领域工艺模式,大刀阔斧地进行再创作。

老童瓷形的生成,在原理上就颠覆了传统,甚至让窑工大呼:“不可能完成,从没这样堆砌烧制过”。这样的烧制过程对作品、对窑炉都是一种极度冒险的考验。而老童的“无知者无畏”,成就了这批作品如波德莱尔的《恶之花》一般,妖娆炸开在黑暗的空中,让人惊愕、窒息、目瞪口呆。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艺术创作就是一次修行不破不立的过程。给我的感受就是,千百年来固有的瓷器被他摔得四分五裂,漂亮的外貌和脆弱的个性在他手里被击穿了,裹在里面的东西都见了光亮!鲜艳夺目的肉欲,把人性的所有欲望暴露无遗,如同把女人的裹脚布慢慢展开,露出了千年的鲜嫩和骚臭!他够狠!过去大家都是在器型和釉变上找感觉,没有像他这样把形彻底颠覆,再赋予新的语境和意义。被击碎的固有器型,又回到人间遍地开花,使传统有了新意。它如罂粟般妖艳直指人心,让人心生颤抖,灵魂不安。不破是不可能重生的!这样的击打重塑,是芳香四溢的文化态度的一次涅槃。

——艺术家 李由

不在向死而生的路上时时怀着小心,就会经常面对破碎,要么是肉身,要么是心灵。这两样经常难以兼得,因为多数时候它们互相冲突。庙堂与江湖,野蛮与文明,强权与自由,守成与创新,势同水火,如履薄冰,像极了瓷器的形成。在中国做职业艺术家,尤其在世界当代艺术语境中从事职业艺术创作,道路之艰难,有目共睹,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也证实着中国当代艺术创作领域的芜杂和交易市场的娇气,弱不禁风。拜刚直的性格和勤奋劳作的习惯所赐,艺术家童振刚迄今为止做过了十几场手术,那种抓心挠肺的情绪和生死面对的体验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此番在景德镇的一通折腾,烧制出这样一批令人提心吊胆的作品,实在是发自内在,切中要害,形容精准,直指人心。可控的方法和偶得的效果,成就了作为中国艺术家的几乎完美的作品,得心、应手。艺术家的为人处世并不是个怀着小心的人,直言快语,饕餮豪饮,快意江湖,只是细看他的艺术,却是细致入微思维缜密。优秀作品的价值当然在于心手相应,人物通达,艺术家的内在观念与外部呈现须完美契合,优秀作品的价值同时更在于把更辽阔的解读空间交给观者,每个人从中看到关于自己内心所系的事物的隐喻。我看到了机理错综、关系复杂、百般束缚的生命,经历水火之后所剩无几的脆弱痕迹;她在体验美好而虚妄,薄弱蝉翼不堪颠簸随时可能破碎的爱情;他则嗅到了看着甜美挨着危险最终可能是一地狼藉的欲望;你也许会暗自讪笑一个表面灵光内力虚弱已经破碎却又不得不东拼西凑的家国天下。人们通过陶瓷命名和认知中国,这里的人物和家国的命运被一语成谶。人的性格如此,情感与道德方式如此,社会交往关系如此,乃至人群与家国的制度、形态、观念、行为莫不如此,拿不起来、压不下去、看不明白,表面光鲜和气,内里犬牙呲互,看着像个东西,其实不堪细说。社会的各种结构,从高阶到底层,互斗与疏离得一塌糊涂,还必须要维护作为一个整体的面子,那个面子的样子,同样的语焉不详,经常会四分五裂。而当面对这些作品的时候,却分明又有一种梦幻感,希望把握它们的分类和特点,试图去做些解释,却是欲言又止,不知其可。但它们分明又在那儿,让你不能无视,甚至无法回避。诸如此类的感受,像极了当下的状态,各种猜测和判断均告失效,只能悬置在那里,无可奈何地绝望中又有不甘破碎的期待。或许我们都对。也许我们的对与不对,也一如这些薄瓷,不能推敲。谁知道呢,一个优秀的艺术家,不一定非得彻底想得明白,只要他能把一种高度提示之物放到你的面前,他和这个世界的立约,即告完成。 ——艺术总监 季晓枫

呈现的作品就是所要表达的,没有中间媒介,更高效,更直接。他说:“重复自己的历史就是对自己的抄袭。选择了艺术就是选择了苦难!”没有具体造型,只是一个片段、暗示来自一个更大的结构,不在之在。我们所看到的破碎不稳定性来自于更大的破碎不稳定性。没有开始,没有结尾,也没有上下、左右。像从海里舀出的一瓢水,像森林里出现的一片树,找不到相互关系,只能理解为来自于更大的结构中。呈现的东西就是所要表达的,没有中间媒介,更高效,更直接。使用的手段就是目的,这样的表达最直接,这才是当代艺术的核心。当脆弱与坚韧,安慰与不安,天真与世故的边界在逐渐被侵蚀,特别是以轻浮、戏谑的风格呈现出来,这正是可爱能够广为流行的核心所在。 ——艺术投资顾问 雨童

陶瓷材料自诞生以来的千年时光里,人们拘泥于这种材料的特性建立起一个独立的审美体系 ! 并不断地改善材料配方和制作工艺,使其能够完成更复杂的形状以拓展美学范围。童振刚的这批“不许动”系列作品通过强调材料自身的脆弱性入手,展现出对材料特性、以及材料延伸出的美学体系的蔑视和颠覆 : 烧成与失败、个体与整体、完整与破碎都失去了原有的美学意义而自成一体。“易碎”这种观念通过材料实现贯穿于作品含义表述的过程,使原本依附于材料特征才能成立的系统崩塌,呈现出新的可能性!

——艺术家 何昊远

童振刚是我熟悉的艺术圈里一个绝对的不可复制的人,无论他的经历,作品,生活方式,以至于我常常觉得他一直属于中国当代艺术风景线中不可或缺的“角儿”,从九十年代中国现当代艺术的演变过程中都能在老童的作品中找到痕迹和脉络,同时他又用自身练得的对传统艺术的技能和理解,不断地单挑一种“玩儿法”,展示他的“不安分的”性格。最近在景德镇完成的最新系列的用瓷釉做为媒介语言的作品就是这种不安分欲望的证明,这些瓷料完全被他利用,转化和延伸为一种生命的象征,饱满,脆弱,纯净,危险,我第一次在他的作品面前仿佛看到了童振刚本人的影子,性格,经历,活灵活现,又一次“歪打正着”的很成功。  ——艺术家 李迪

脆弱就是脆弱的目的。像来自一个更大之中的某个偶然出现的片段。既不提示时间的顺序,也不呈现空间的关系,甚至边界的可能。在去除了所有可被理解的暗示之后,以脆弱本身提供脆弱的意象。表达的工具就是表达的目的。相较于对陶瓷材料和工艺语言的当代图式转喻,这是对具象陶瓷更彻底的颠覆。所以,这不是一个陶瓷艺术,而是使用陶瓷材料的艺术观念。脆弱的,易碎的,偶然的,无法确定的指向恰恰是其置身其中的结构关系。

——批评家、策展人 王泓

“归零”这是童哥 ( 童振刚 ) 去年六十岁后以来一直在嘴上常常表达出的词,并在生活及艺术创作上都赋予了行动,他最早大红大绿或黑白中眩迷慵懒的女性,到利用自己深厚的书法功底在各种材料上书写“心经”作品,艺术家的作品都离不开自己的生活世界,身上各种病及在医院里做过很多的手术,在他作品里清晰转达,从早期的绘画,雕塑到“心经”,“心经”童哥已完全消解了他以前绘画元素,书法里强有力的中峰在十几米的纸上或十来厘米的木板上无拘无束行走。“归零”从童振刚今年在用陶瓷材料创作的作品完全体现出来,陶瓷很脆弱,犹如童哥做了很多次手术已快成金属腿的右脚,他在未烧过完整形状的陶瓷泥胚上书写红色心经,红色心经在高温窑炉里一遍遍裂变重生,柔软泥胚变成坚硬而脆弱的全新作品。 ——艺术家 摩根

纵老童的作品不管是装置、绘画还是这批陶瓷作品,都早已脱离了框架的经验,他已经是把概念系统和完整的呈现作为思考的重点了。系统是一种观念的完整性以及呈现方式的逻辑性。对这个系统的思考和运用就是一种策略,在当下艺术家的作品不应是孤立的物品和单独的呈现,而应该是他们在艺术世界竞逐之中的整体布局。有雄心的艺术家必须建立起一己的超凡标准,而这个标准的建立,艺术家不仅对自己要有无限的自信,还要取得他人的认同。“相信即是艺术”,而他人的认同依靠的是艺术家策略布局的执行。在老童的作品中无穷无尽的排列组合以及作品本身即可无限概况,也可被无限多样化中,感受到的是观念的完整性和呈现的逻辑链,而材料的物质性转换也是其系统理念的语言支撑。从老童近期作品的创作中,我们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系统策略所呈现的完整的强大的信息量。老童的系统策略的思考和执行正是一种艺术可信度价值观的保证。也是他一己标准建立的基石。

——艺术家 傅镭

对童振刚老师的关注,来源于中国传统文化在中国当代艺术被使用的可能。在山海美术馆 2016 年《减》的收藏展览里,美术馆注意到了童老师的重大转变,而这一重大转变是来自于童老师的糟糕个人境遇,一是被骗和从升降机摔下来造成的严重身体伤害。开始书写心经,结果出了《心惊肉跳》这批作品。这批作品融合了篆刻书法与民间艺术,把老童的艳俗艺术进行了延伸。老童的糟糕个人遭遇依旧没有停止,工作室被拆迁,严重的糖尿病,腰椎手术。等我到了童老师新工作室,他拄着拐杖接待我,依旧是一堆的爷们在老童家大喝,我诧异于他的乐观。转年接到童老师电话,他又窜到景德镇,烧瓷,他发了一堆视频给我,约好等他回来看作品。半年时间,一批作品运回,童老师的精神很好,我看这个十几次手术的半百的艺术家,无语而敬佩。此时此刻我看着童老师的瓷器作品,仿佛是寿桃,还大量裸露的纱布,脑海里蹦出一句话:重要的不是艺术。

——山海美术馆馆长 李清

童振刚细碎微的全体生日快乐 , 管制着可控的肆意放纵 , 艺术家们骄傲地漠视着自怜与自恋 , 一直用作品描绘出渐行渐形的线条路径 , 径直指向他要前行的远方 , 材质结构素材主题构图布局边界留白的忽略不计 ,我当做是端送到观者面前分切不均的生日蛋糕 , 坚硬其实脆弱的奶泡一抹依然的粉红 , 捆绑其实放松的 ,带一线毅然的油白 , 你看见你的错愕 , 我拥抱我的祝福 , 六十快乐 , 请把自己过好 , 你这个瓷器。

——艺高高创始人 曹启泰

圈内人一直亲切地称童振刚为老童,一是他资格老,二是他人缘好。老童这十多年来作品一直在变化中,老童是个永不满足的人,水墨,油画,雕塑,后来又书写《心经》,最近玩起了陶瓷,但我觉得他无论怎么变,都是一点点接近他自己的内心,并真切地反映着他的一种生活状态。“状态”是老童的口头禅,自我 2004 年来北京,一直目睹着他的这种“状态”,而保持这种“状态”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但是这一切老童并非刻意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老童真诚的对待艺术,真诚的活着。评论家老喜欢引用这句话:“没有艺术,只有艺术家。”这句话形容老童最适合不过,艺术只是艺术家的一种呈现,自老童几年前书写《心经》以来,我觉得他的艺术又上了一个层次,而这次陶瓷系列,更接近他的本质,简单的说那就是“易碎”,多年以来严重糖尿病使老童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瓷人,多次摔伤,多次进医院,体内多处钢筋支撑着他的身体,以致于上飞机安检都很成问题。所以说他的易碎的陶瓷系列作品对他来说是最贴切最精准的表达,表达了他对生命脆弱的独特感受,借物传情,使作品与人十分的妥帖,这就对了,艺术也只能这样了。在我眼中,老童永远是那么乐观,那么爱玩,那么爱热闹,而且还是那么爱吃火锅,爱喝酒,在一群人中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点不像已经六十岁的人。 ——艺术家 沈敬东

三年前说好了一同去张家界国际艺术创作营,可临行前的两天童哥还是不慎跌折了腿……童振刚~童哥~老童~老铜~钢铁侠。十年间十次大手术,远非常人的毅力所能承受。他曾戏虐地问医生:我身上那么多的钛合金零件,如果医院回收该卖多少钱?童哥真实可爱,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重均不曾击倒他,但有时他生起气或是撒起娇来十足一个大顽童,你只消哄他几句,他便转瞬欢笑如初。如此的快意人生需要一份信念的支撑,直面挑战无常的勇敢和乐观。童哥是个工作狂,每隔十天半月他就会有新的作品出现,不论水墨、版画、还是雕塑、烧瓷,样样惊人而且尺寸超大。他的陶瓷新作“暴力的脆弱”中那种即坚硬又易碎的内涵,正是他自身生命的写照。他试图还原现实中的自己,凭借坚韧的意志力左右生命的脆弱,然而烧制后的作品泄露了他的柔软。在这个系列里他用古老的道家画符方式,近乎理性的以肉红色限定陶瓷的表面,虽然自省力贯穿其中,但张牙舞爪的欲望被火焰钝化成酥皮蛋糕般的模糊,同时窑变的龟裂状态进一步加强了去主观化的抽象意味。透过这“暴力的脆弱”我更加深入地感知到这位“钢铁侠”怀揣的柔肠……甲子之年,童哥新岁,健康伊始,快乐依旧。  ——艺术家 蒋焕

古今中外,无人不知瓷是易碎品,从绵软的土泥,窑变成坚硬冰冷的器物。但似乎从没人敢想过,经千度高温涅 ,它亦可酥得掉渣。在童老潜心烧出这组如奶油蛋糕般的作品之前,我的想象是固化的。当手指抚过,落下沙沙碎粒的刹那,当眼眸凝神,映画丝丝纹理的瞬间,真真惊叹于这 1300 度高热的暴力灼烧,竟幻化出这般脆弱的身躯。没有形体,不断破碎的残渣,一直在创作它的模样,几乎每一秒都与前不同,每一刻都在诉说。也许这世上只有他可以完成,10 次腰腿骨折再度健步如飞的经历与倔强,暴力地击碎的不仅是自己的躯体,更是创作的灵魂。碎片再度撞击排序,如破茧般生长出崭新的自我与艺术。这大概就是永远在颠覆与毁灭,在痛楚中不断新生的艺术家的路吧。 ——时尚媒体人 VICKY 蔚洁

陶瓷作为一种迄今为止最古老且少有的保有了人类生活和文明轨迹的记录的材料在今天被众多的当代艺术家所推崇。从工艺美术到纯艺术,从东方的秦汉陶俑到西方的米开朗基罗和罗丹的陶塑,从现代主义以来米罗、毕加索、马蒂斯、德朗到极少主义的梅森 (JohnMason) 在陶瓷上的创作到艳俗的昆斯 (JeffKoons)对陶瓷雕塑的观念性传达,古老的材料还在散发新的能量。这些年来国内的当代艺术家做陶瓷的更是数不胜数了,除了我们这些长期坚守在瓷区进行常态当代陶瓷创作尝试者外介入提供了一种观看陶瓷媒介的新视角,同时也提供给观者换个角度观察、揣摩其创作思路和艺术思想的可能性。看童振刚的陶瓷他抛弃了匠人们推崇的关于陶瓷的那些胎薄釉肥、画工精细、类玉似银、完整无缺等讲究;用激情蘸着幻想,再搅拌着黏土、瓦斯和各种化工原料在景德镇痛快的玩了一把。童振刚对陶瓷材料的处理有一种与之性格非常契合的玩童状态,同时又是一种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玩——在其背后仿佛还满含了一种对生命的痛楚、伤害无所顾忌地蔑视,那些仿佛带血的纱布、卫生纸、棉绳被揉成混沌而无足轻重的一团团在泥浆与高温的作用下以一种充满仪式感的排列呈现出来,并摒弃了陶瓷专业人士很难舍弃的精良工艺,快意恩仇般地将生命感受直接宣泄而出,是一种在生命中负重前行后又举重若轻的举动,应和了他在耳顺之年的“清零”之举。 ——景德镇陶瓷学院教授 李超

当代艺术是个舶来的概念,国内艺术圈对这个叫法近乎约定俗成,但它的确切定义是什么?其内涵、特征、精神是什么?和我们这个时代有什么关联,亟有必要加以思考和探讨。老童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坏人”浑身上下都是术后缝合的痕迹,圈内人士多有共识,更有异见,权作一个艺术范例引起学界思考。新观念、新形态、新载体是其典型审美特征,当代不等于当下。老童的某些艺术形态,无古人可参照,具有断代的意义。中国当代艺术在很大程度上是西方现代艺术和后现代艺术的东方版本,但又不乏超越现代与后现代艺术的探索。这些探索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希望和存在的地域理由。1978 年至 1989 年间,特别是 1985年之后,中国出现的反传统艺术潮流,被称为新潮美术。它常常是当代艺术的同义词。当代艺术观消解了官方正统艺术与非艺术的界线,它会不断地把非主流艺术对象纳入艺术的范畴。最能代表这个时代觉知。典型标志是新观念、新形态、新载体。三者有其一二,就值得我们关注。老童多年贯穿他自己的语言系统一路走来,走向何方?我们能看出来他跨越在传统文化的普世追求和照顾文脉的本土作风。走向在通往属于他自己的未来,老童的艺术范畴广泛,有自我时间维度上的历史存在,或者叫做历史距离,凡是在人为划定的距离下,渐行渐远。他当下最近时期产生的艺术思想、艺术语言、艺术形式、艺术作品等,都属于野生的范畴。梳理老童作品的当代与不当代是一种的杂存和共生,包含符合当代精神理想和不符合当代精神理想的艺术。也就是说,老童判断标准并非一种而是多元的。指的是那些在当代社会存在的背景下,在当代普遍社会意识形态中具有进步意义的价值观支配下产生的艺术现象。因而,当代艺术是特定社会存在状态下具有进步意义的价值观的体现和这种价值观支配下的艺术形式,当代性是其价值核心。

在我看来,“当代艺术”不是时间概念,也没有一个时间限度。也就是说,时间概念不是衡量当代艺术的标准。如果时间概念与限度能够成立的话,它仅仅是指一个旧时代的结束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启,但是,这并不是时间概念。从严格意义上说,是一个新时代开启之后艺术所面临的问题和艺术家心理发生的变化。后者尤其重要。“当代艺术”最大的特点是用艺术的方式对现实社会的政治、文化材料和视觉更迭的全面介入。这是判断老童作品的一个重要标准和前提。

值得一提的是,“当代艺术”改变了传统的观看方式,也就是说,其作品主要不再是赏心悦目,不再为观众提供所谓“美”的视觉图像,而主要是对现实文化提出问题的一个重要构成部分,艺术开始介入到现实社会的种种问题中。艺术的“意义”在特殊的时期发生了变化——或者说,艺术家的视野在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政治背景中发生了转变。所以,“当代艺术”是与现实社会和人的生存状况相关的。什么是“当代艺术”?除对作品有一个基本判断外,还要关注艺术家表达的态度和强调的观念,以及处理作品的能力。其中,还包括艺术家在追求上的坚持,老童一如既往的精神和毅力。带着一身的病痛成为一个艺术圈的“坏人”。 ——艺术家 林墨

童振刚,一个江湖上的勇者,多次手术后支撑他的是体内埋下的许多金属铆钉,有时候他身躯显得沉重,以至于需要依靠一根已经包浆的拐杖前行。有时候似乎能听到那些身体里金属构件和肌肉的厮杀磨合声,疼痛而刻骨铭心,似乎在等待,承受与强忍那瞬间肉身的垮塌的时间到来,坚强的精神与创造的欲望和一些哥们爷们们支撑着他举步前行。他新的陶瓷作品体现了他坚定的人生,那些碎弱的瓷泥陶浆在 1 千 2百度的窑炉里等待窑变,如同是一个人的内心世界,那些堆积在高温窑炉里的瓷泥陶浆物体如箔纸般易碎,大量的模块堆积如同一座心灵与躯体的城池,脆弱不堪,在高温下融化,变异,硬化,似乎能听到它裂变瞬间的清脆刺耳,那些塌陷如同内心苦难的释放。一座充满希望,苦难与厌恶的心灵城池被再次揉捏,苦中之苦,痛中之痛。 ——艺术家 许仲敏

“疼痛”!这是我看到童振刚陶瓷作品的第一反应,由于多年的身体所呈现的肢解与破碎,引发他感同深受的生理诉求。

“脆弱”生命的所呈现出来的本质规律,隐含在物质材料的属性中,即是诗意的也是悲悯的情怀表达。这二种概念的植入,清晰的把握住了个体生命与社会现实的残酷控诉。 ——艺术家 苍鑫

(责任编辑:王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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