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美之情 诗由心生
2013-03-20 10:37:36
唐绍尧的山水作品,总有一种专属于自己的表述方式,在山水风貌为主题的内在构思中,萦绕着对家园记忆的追溯与田园般的旧梦。以意象的摄取,情感的具持,关切自然,呈现出被生命意识包涵与容纳的主体景观,在内在情境的延伸与拓展中,表现出一个繁芜绚丽、烂漫多姿的精神世界。
唐绍尧的作品大体是以平远之势的展开,并辅之于高远与深远的意味,在平远的视角中,山水客体与视觉间保持着一定的审美距离,意境的自由开阔在一种情景式的记忆弥漫与语境氛围中不断展开,以主体的视觉冲击与山水印象问形成紧凑的情感呼应。融入于体味山水的精神遣返与出入间,那些山峦连绵的微茫气象,林木葱郁的繁密景致,在虚实的关照中更让画面产生了意象的主次。而那些或繁简得体、或疏密有致、亦或纵横开拓的画面构图,便是依据山水意象的构思进行的巧妙安排,当山峰、溪流、林木与云海所构建的景致形成意象符号在画面中进行完整的寓意表现时,隽美的意境清朗飘渺,不再受缚于时空的牵绊,归于淡然、本真的自然生机。
唐绍尧的作品重视在写生状态中,追随表达山水意象的个体心境,在将表现主题纳入主体意识中进行构思时,他针对于山水客体各不相同的形貌特征,描绘其天然造就的隽骨姿态。在将山水客体进行画而语境的组构重建后,试图将山水精神形成于笔墨线条的抽象内涵中。在唐绍尧的作品中,他善于运用色彩的表现力,并将其穿插于黑白灰的层次过渡中,在形成空间关系的过程中,色彩已不仅是表现画面视觉冲击的一种符号元素,同时,还作为一种营造绚丽氛围的浪漫情结渗化于画面中,从这个意义上说,色彩的运用已不拘泥于点缀与装饰的意味,而是以其独立的审美内涵与黑白灰相融合的。唐绍尧着重于塑意象化的审美体系,将山水之美与画面之美进行艺术语言的融合与概括,呈现为一种墨彩流韵的优美意境。
唐绍尧的风格是明晰的,他以南方山水风貌的地域特征传达着一种依附于内心深处的山水情结。他笔下的山水精神不再束缚于程序化的笔墨,而是敢于突破法度,在深刻体味自然的基础上,进行艺术语言的重新建构与审视。他把自然中的山水变为了主体精神的一部分去探索、寻觅,可以说,唐绍尧摆脱了南派山水的阴柔与纤弱,在气质上用自己的情感勾勒出充满俊逸的徽皖山水,以不同的情境表现引入主体情感中进行体味与悟道。在书写时,以主体心境的体验与之契合,以洒脱的笔意、率意的笔墨,由意象而入气象,变为婉美之势。在这些作品中始终涌动着一种真趣,它将墨线进行情绪化与符号化提炼,并贯穿于整个画面语境中,以刚柔相济、张弛有度的笔力,把握笔趣间山水形质的塑造,在深沉的情感意识中重塑山水的精神品格与文化内涵。
唐绍尧一直倾力于对现代语境的探索,他在艺术思想上求新求变,但并没有忽视传统文化精神的价值内涵。因而落实在具体的技法上,他既能“放得出去”,寻求与表现物象更为贴切的意象语言;又能“收得回来”,在艺术法度内把握笔墨的规律性与自觉意义。画而语言在收放之间,表现了一种精致、妍丽的的文化景观。首先,他善于吸取传统文化的表现精粹,将古人意境与诗文化的阐发形成为一种基于传统文脉的延续,开阔、优美的意境中自由转换大场景或小布局的构思,以借物言志的“诗性”表现胸中强烈的思想情感与人生寓意;其次,他以充满新意变化的笔墨手法描绘自然,毫无刻意的雕琢。在突破局部范畴内对于山水品质的认知时,更能把它放入于开阔的自然状态的审美意境中加以审视与体验,在完整的意境构成中,寄托着人生的价值归属与主体意识,率意的情感直觉中挥洒着山水印象的人格化倾向。
可以说,“诗”的元素在主体与客体间形成了一种紧密的情感联系,正是具体的物象变为了诗的元素:溪流的掩映、草木的生机、烟云的流动,画面产生了由诗化构成的意境美,山的主题形象始终处于不断变迁的生命气象中。“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在唐绍尧的山水图式中,画面永远都是定格在枝叶繁密的季节,哪怕是他所描绘的秋色,都是一派葱茏之象。他试图将最美丽的景色留在画面中,以典型性的造型呈现出美的恒定的一面,而尽力不去触碰那些凋敝的、凄寒的记忆。由此,在诗如画,画如诗的意境中,唐绍尧将那些愉悦的、明快的色彩融入于诗景、诗情中,以诗的意境去契合艺术形象的原初状态,以诗与景的紧密结合,表现在特定地域时空中具有特质精神的山水风貌,呈现出一种生命勃发的焕然生机。作品营造了一种音符般的旋律感,画面似是交响着无声的音乐,任由思绪自由弥漫、拓展。在诗化语境的提炼与概括中,抵达物我交融、诗象合一的自由境界。
在这些颇具匠心的山水作品中,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是:屋舍在画面中,总是能够在山峦与林木间被巧妙安置,在自然客体与人的关系上实现了一种和谐的存在,这不仅可以表现出那种“可居可游”的理想风景,同时,它所传递出来的信息是屋舍作为一种所要表现的客体物象实现了连接自然与人的人文关联。虽然画面并无刻画人的形象,但屋舍的描绘实则阐释了人的迹象。因而,这些极富装饰意味的屋舍的描绘,将我们进一步的引入画面情境,只有充满生气的山水才是真正有生命的,有活力的。在唐绍尧的这些作品中,他所刻意强调的屋舍实则是传达了在自然世界中,作为个体的人的位置感与自我的精神归属,强调了人的心灵对于现实世界的参与、创造和改变。
在画面语言中,唐绍尧强调依据描绘山水时的心理感受,去表现画面的动势化倾向。在墨的运用上,厚而不拙,实而不淤,散淡生动,依山水向背进行书写的变化与浓淡关系的表现。整个画面在墨色的变化中统筹形的塑造与意的通达,以写意的笔触与情感契合;在线的构思上,时或绵远细密,时或紧凑短促,以主体的畅神饫游把握山水生命的勃然生机,表现点、线、面相互交织的生命律动。在平坦与陡峭的山势变化中,讲求画面笔墨线条抑扬顿挫的节奏感,以气势性的书写,动势连贯的运笔,形成山水意境的激宕连绵与文化景观的幽远之情。
唐绍尧的山水作品,不迷恋古人画笔下的的高古与玄远,他将自己在生活中注重观察,注重体会的山水情结,在画面中铺展开来,他的创造性是要把每一幅画面都营造为一种唯美的、诗情的画面寓意,将那种回归自然,情取自然的山水风貌,通过艺术笔墨的拆解与重新建构进行创造性的表现,把这些山山水水赋予人性化的气质,与艺术审美语言的提升。而以此作为由形入神的脉络,在客体物象的构思中让一切所描绘的物象呈现出灵动、飘逸的神采与漫化多姿。有了神韵,山水自然就有了灵性,一份绚丽烂漫的梦境。唐绍尧的山水作品恰当的把握了现实与梦境的融合,对其进行了艺术性与理想化的涤荡,因而,他所描绘的山水是充满柔情的,既不同于北方大山大水的雄奇,也不囿于南方景致的纤弱,而是将山水中结合情感诉求,试图表现一种可以触动心灵的唯美与婉约。这些柔软的部分恰当的支撑起了画面的意境,在浮华绚丽的表象中逐步过滤,沉淀深刻,涌动着一种喧嚣过后的淡然悠远与明净。
正是因为唐绍尧善于造境,所以在唯美的意象里流淌着田园般的憧憬,这些记忆在画面中的再现不仅是一种情绪化的体验,还在于它开启了一种富有生命意义的探索,一种对于自我的思考,对于自然的追问。当心绪弥散在在他画笔下的山水情结中,生命精神的积淀、文化足迹的追觅,使得作品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乡音、乡情与乡愁。他的艺术作品是一曲唱想于山水间的歌谣,遥想于心灵的彼岸,在激越的心灵畅想中,贯穿着对人生风景的精神回眸与文化追望。
(责任编辑:李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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