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之义

　　书法，是我身心与艺术自由的一片蓝天。

　　三年前，我以这样的心态和心情，将自己多年来的学书经历进行了一次总结：在书法作品上，进行篆、隶、草、真、行多体创作，以行草为主;在书学体系上，提出“经典书法性情化”的理论，倡导以经典为基，以性情为上;在创作心得上，一组作品，一文随笔，倾抒独见，亦诗亦文。由此，我将这些书法创作与随笔编着成作品集《书我一片自由天》。现在细想起来，那时的自由，是对时空性的、精神性的向往与追求。但就书法艺术的本体而言，还是戴着镣铐跳舞，是为自由而自由。今天，我仍用“书我一片自由天”这个题目，向大家汇报我现在对书法所追求的自由，即对书法创作的心见与旨向。

　　“心随天籁，情注诗书”，是我现在的艺术生活;“揽观星月，拥抱山川”，是我现在追求的艺术情怀。应该说，现在的自由，是一种心境、一种状态，既是自我心性的自由，又是艺术专业性的自由。统言之，今天我所说的自由一是对传统笔法自然挥运的阐述。笔法本来是没有的，因记事需用文字符号，对文字符号刻写书写的人多了，所形成的习惯性的点线形态耐看了，大家就推崇而遵循了，法也就由此产生并不断变化与丰富了。以起笔为例，起初是尖笔硬凿无饰(甲骨中可见)，后来是有意修圆装饰(即形成所谓的籀篆之法)，再后来才有方笔呈现(矩方、斜方等，隶书中常见)，单个字中笔法唯楷书最丰富。诚然，法愈多愈严，愈捆人手脚，但没有法的约束，有些人就会无法无天。不过，一个人在情理范畴与道德准则中行事，有法与否，我以为都无所谓。

　　笔法因书体不同而不同。我们读孙过庭《书谱》，便知各书体对法的讲究。“篆尚婉而通”，是说篆书的线条以圆转中实活络为要。“隶欲精而密”，当指用笔以锋毫能铺开、能裹束、能善用篆之捷为精准。隶中之捷，当不能忽视激情的融入。“隶者，篆之捷也”。我以为，这个“捷”，一是字构形体对篆体的简化简约，二是行笔速度较之篆书要迅速敏捷，三是在抒发性灵方面较之篆书更能舒展豪气与激情。“真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情性”。真书讲究的就是点画功夫和神态表现，一旦真书忽略了使转，也就没有了生气。“草以使转为形质，以点画为情性”，实际是说草书的灵动靠使转，草书的意趣靠点画。草书如果一味使转会使人眼花缭乱，没有点画压阵，通篇便会轻浮。

　　笔法也因字的大小变化而变化。古人小字多、大字少;今人大字多、小字少。用写小字的方法去写大字，是写不好的。同样，用写大字的方法去写小字，也是写不好的。因为，写大写小，与人的肢体(指、腕、肘、背、身)应用尺度与方式有关，与人的视觉感知有关。写大写小也影响人的心率跳荡。一般来说，写小字要有清气和静气，写大字要有胆气与豪气。当然，影响笔法的因素很多，诸如书写工具、书写材料、创作环境等。所以，我们论笔法不能以一概全。

　　书法书法，就是讲究笔法，合理用法，不拘于法。在有法与无法之间，畅游心迹，做到“随心所欲不逾矩”，大概要数草书最有意思了。

　　“篆隶笔法草中挥，真行参用性情见”。草书，是篆、隶、楷等诸法的融合挥运。然而，在实际挥运中，恰又是胆与神居先，形与法居后，并不是诸法愈丰愈显就愈好。唐及以前，在草书中，使转为形质，点画为情性，主要挥运的是篆隶笔意而已。所以，那时的草书多圆浑，多雄厚，多遒劲，多浪漫⋯⋯

　　自然挥运，强调的是书写要“活劲”。只有“活”才能反映情性与韵味，只有“劲”才能体现坚质与浩气。启功先生说：“真书要作行书写，行书要作楷书写。”这实际上就是讲写字要“活劲”的问题。

　　自然挥运，是我们书法家身心自由、把笔忘我的一种快乐和境界。自然挥运的前提是深晓传统，精研笔法。自然挥运的过程是对经典笔法的熟练运用。自然挥运的结果是性情的流露。因此，自然挥运是经典书法性情化的一种表现状态。

　　刘熙载《书概》有云：“高韵、深情、坚质、浩气，缺一不可以为书。”我对此论非常赞赏，并一直以此至理明言作为书法创作的座右铭去践行。挥运要自然，写字要开心，这才是为书自由的真谛。

　　二是倡导书法风格的变化。风格是艺术永恒的主题，风格的变化是书家不断学习继承、不断纳新创变、不断追求自我的结果，是书法家生活阅历、思想情境与艺术追求的反映。历史上书法风格的每一次创新浪潮，多数是或画家，或诗人，或学者，或政要人物冲在前列，风格独特。书法风格的变化，如同世间一切生物生长一样，在不同阶段所呈现出的体格风貌是不一样的，是永远在渐变着的。不变是相对的，变化才是绝对的。

　　就书法家的书法作品而言，“二王”手札，一札一风貌;鲁公颜楷，一楷一特色;即便是米芾行草稿，也是一稿不与一稿同。我们从王羲之传本墨迹中可以感受到笔法由古出新的变化，从《姨母帖》与《丧乱帖》的对比中，可领略到笔法的古质与今妍之美。从颜真卿的作品中，又可感知到他继承“二王”，又大胆变法的精神。其楷书从《多宝塔》的端庄宽博，到《麻姑仙坛记》的古拙厚重，是与“大王”反其道而行之，即用笔是从新妍返入古籀。楷书与行草书的笔势从内变向外拓，似乎更顺应人们的挥运。无论是点画用笔，还是结体形态等风格特征的变化，他们的书作都呈现着由量变到质变或渐变到蜕变的轨迹与历程。

　　世间一切事物，唯有变化才是正常，书法风格的变化也莫不例外。可是，现在有些书法家千作一貌，多少年来守成不变。不知为什么要作茧自缚?“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所以，我主张的是要弘扬经典，时出新意。不喜欢墨守陈规，畏缩不前。关于风格，我以为，只有不断深入探求与出新，艺术才有无限活力与生机。紧接传统、扎根经典，古我相融、时出新意，抒发性灵、挥洒激情，这便是为书自由的要义。

　　三是说作品空间诗情画意的营造。现代社会，书法在一般实用识读与艺术欣赏方面，纯艺术化的趋向日益明显。所以，自然要求作品幅式设计形式与章法布局形式、字构组合形式、线条表现形式，乃至作品装饰形式等方面要丰富多样。通常作品幅式形式与作品装饰形式属工艺性、常规性的东西。字构组合形式与线条表现形式，则是每个书家都要深入思考与研究的最本质性的东西。而对于作品章法布局形式，更需要书法家的独具匠心、奇思妙造。这个空间，让书法家创造的自由度大大丰富了。可是，当今书坛，在章法构成方面，空间艺术的营造远远不及画坛那么丰富。

　　书法作品的诗情画意，对用笔的墨色层次与轻重的变化、节奏动静与快慢的变化等，都要广泛研究与拓展。

　　在章法经营方面，只要我们深研王羲之的《十七帖》与传本墨迹，便可从中感知到“大王”的章法布局真是随心所欲、无一局促。在墨色方面，枯笔或飞白的运用可从《万岁通天帖》中感知晋人的天趣。水墨的应用到了董其昌、王铎已经很丰富了，而林散之则更是用纯画法的用笔用墨作书，意韵丰富，耐人寻味，诗情画意，清心悦目。书法作品的创作意义，释放的是书法家的心胸境界、品位学识，感染的是欣赏者的心情欢愉、艺术享受，这才是为书自由的旨向。

　　四是作品内容书写自我心声的表白。书法作为艺术的高级形式之一，书写自己所欣赏的古人与时人的名诗名文等，不是不可，若是能书写出自己的东西，岂不是更好吗?王羲之《十七帖》是其与亲友通讯来往用的信札，孙过庭《书谱》是其论书草稿，怀素《自叙帖》则是自我到处宣传的狂言⋯⋯

　　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对历史、对人生、对大自然等所发生的一切总是有感触的。把自己认知的东西用笔墨语言记录下来，并用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才有时代意义与历史价值。书法家不能只是个抄书匠，不能仅仅有线条艺术的经营水平。因为，每个书法家都有各自的生活阅历，所以，书法家首先是个思想学问家，然后才是个书法艺术家。这既是对书法家的素质要求，也是社会历史赋予书法家的一种责任。在用书法书写书家心声方面，目前，有些书法家表现突出，或记社会史实，或记生活琐事，或记大自然感悟，或诗文或琐语，表述丰富，表达自由，这是一个好的景象，是一种好风气，但愿大家都来倡导而为之。

　　时事环境在变化，语言语音也在变化。自然，作诗用韵也在变化⋯⋯有的人反对用新韵作格律诗，我不赞成。我认为，应古新并重。如果新韵不提倡，倘若李白与杜甫尚在，也会笑话我们的，会批评我们的语言音韵没有与时俱进。可能就因为是这些方面的原因，而扼制与束缚了很多书家诗歌创作的才情和热情。

　　言为心声，书为心画。书法家没有自在自乐的心声，哪有自由自然的心画?所以，心声的自由是为书自由的前提。

　　我们生活在一个伟大而又幸福的时代里，学习书法，创造艺术，是一件很快乐很开心的事，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自由自在呢?■

　　责任编辑：吕欢呼

　　书法，是我身心与艺术自由的一片蓝天。

　　三年前，我以这样的心态和心情，将自己多年来的学书经历进行了一次总结：在书法作品上，进行篆、隶、草、真、行多体创作，以行草为主;在书学体系上，提出“经典书法性情化”的理论，倡导以经典为基，以性情为上;在创作心得上，一组作品，一文随笔，倾抒独见，亦诗亦文。由此，我将这些书法创作与随笔编着成作品集《书我一片自由天》。现在细想起来，那时的自由，是对时空性的、精神性的向往与追求。但就书法艺术的本体而言，还是戴着镣铐跳舞，是为自由而自由。今天，我仍用“书我一片自由天”这个题目，向大家汇报我现在对书法所追求的自由，即对书法创作的心见与旨向。

　　“心随天籁，情注诗书”，是我现在的艺术生活;“揽观星月，拥抱山川”，是我现在追求的艺术情怀。应该说，现在的自由，是一种心境、一种状态，既是自我心性的自由，又是艺术专业性的自由。统言之，今天我所说的自由一是对传统笔法自然挥运的阐述。笔法本来是没有的，因记事需用文字符号，对文字符号刻写书写的人多了，所形成的习惯性的点线形态耐看了，大家就推崇而遵循了，法也就由此产生并不断变化与丰富了。以起笔为例，起初是尖笔硬凿无饰(甲骨中可见)，后来是有意修圆装饰(即形成所谓的籀篆之法)，再后来才有方笔呈现(矩方、斜方等，隶书中常见)，单个字中笔法唯楷书最丰富。诚然，法愈多愈严，愈捆人手脚，但没有法的约束，有些人就会无法无天。不过，一个人在情理范畴与道德准则中行事，有法与否，我以为都无所谓。

　　笔法因书体不同而不同。我们读孙过庭《书谱》，便知各书体对法的讲究。“篆尚婉而通”，是说篆书的线条以圆转中实活络为要。“隶欲精而密”，当指用笔以锋毫能铺开、能裹束、能善用篆之捷为精准。隶中之捷，当不能忽视激情的融入。“隶者，篆之捷也”。我以为，这个“捷”，一是字构形体对篆体的简化简约，二是行笔速度较之篆书要迅速敏捷，三是在抒发性灵方面较之篆书更能舒展豪气与激情。“真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情性”。真书讲究的就是点画功夫和神态表现，一旦真书忽略了使转，也就没有了生气。“草以使转为形质，以点画为情性”，实际是说草书的灵动靠使转，草书的意趣靠点画。草书如果一味使转会使人眼花缭乱，没有点画压阵，通篇便会轻浮。

　　笔法也因字的大小变化而变化。古人小字多、大字少;今人大字多、小字少。用写小字的方法去写大字，是写不好的。同样，用写大字的方法去写小字，也是写不好的。因为，写大写小，与人的肢体(指、腕、肘、背、身)应用尺度与方式有关，与人的视觉感知有关。写大写小也影响人的心率跳荡。一般来说，写小字要有清气和静气，写大字要有胆气与豪气。当然，影响笔法的因素很多，诸如书写工具、书写材料、创作环境等。所以，我们论笔法不能以一概全。

　　书法书法，就是讲究笔法，合理用法，不拘于法。在有法与无法之间，畅游心迹，做到“随心所欲不逾矩”，大概要数草书最有意思了。

　　“篆隶笔法草中挥，真行参用性情见”。草书，是篆、隶、楷等诸法的融合挥运。然而，在实际挥运中，恰又是胆与神居先，形与法居后，并不是诸法愈丰愈显就愈好。唐及以前，在草书中，使转为形质，点画为情性，主要挥运的是篆隶笔意而已。所以，那时的草书多圆浑，多雄厚，多遒劲，多浪漫⋯⋯

　　自然挥运，强调的是书写要“活劲”。只有“活”才能反映情性与韵味，只有“劲”才能体现坚质与浩气。启功先生说：“真书要作行书写，行书要作楷书写。”这实际上就是讲写字要“活劲”的问题。

　　自然挥运，是我们书法家身心自由、把笔忘我的一种快乐和境界。自然挥运的前提是深晓传统，精研笔法。自然挥运的过程是对经典笔法的熟练运用。自然挥运的结果是性情的流露。因此，自然挥运是经典书法性情化的一种表现状态。

　　刘熙载《书概》有云：“高韵、深情、坚质、浩气，缺一不可以为书。”我对此论非常赞赏，并一直以此至理明言作为书法创作的座右铭去践行。挥运要自然，写字要开心，这才是为书自由的真谛。

　　二是倡导书法风格的变化。风格是艺术永恒的主题，风格的变化是书家不断学习继承、不断纳新创变、不断追求自我的结果，是书法家生活阅历、思想情境与艺术追求的反映。历史上书法风格的每一次创新浪潮，多数是或画家，或诗人，或学者，或政要人物冲在前列，风格独特。书法风格的变化，如同世间一切生物生长一样，在不同阶段所呈现出的体格风貌是不一样的，是永远在渐变着的。不变是相对的，变化才是绝对的。

　　就书法家的书法作品而言，“二王”手札，一札一风貌;鲁公颜楷，一楷一特色;即便是米芾行草稿，也是一稿不与一稿同。我们从王羲之传本墨迹中可以感受到笔法由古出新的变化，从《姨母帖》与《丧乱帖》的对比中，可领略到笔法的古质与今妍之美。从颜真卿的作品中，又可感知到他继承“二王”，又大胆变法的精神。其楷书从《多宝塔》的端庄宽博，到《麻姑仙坛记》的古拙厚重，是与“大王”反其道而行之，即用笔是从新妍返入古籀。楷书与行草书的笔势从内变向外拓，似乎更顺应人们的挥运。无论是点画用笔，还是结体形态等风格特征的变化，他们的书作都呈现着由量变到质变或渐变到蜕变的轨迹与历程。

　　世间一切事物，唯有变化才是正常，书法风格的变化也莫不例外。可是，现在有些书法家千作一貌，多少年来守成不变。不知为什么要作茧自缚?“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所以，我主张的是要弘扬经典，时出新意。不喜欢墨守陈规，畏缩不前。关于风格，我以为，只有不断深入探求与出新，艺术才有无限活力与生机。紧接传统、扎根经典，古我相融、时出新意，抒发性灵、挥洒激情，这便是为书自由的要义。

　　三是说作品空间诗情画意的营造。现代社会，书法在一般实用识读与艺术欣赏方面，纯艺术化的趋向日益明显。所以，自然要求作品幅式设计形式与章法布局形式、字构组合形式、线条表现形式，乃至作品装饰形式等方面要丰富多样。通常作品幅式形式与作品装饰形式属工艺性、常规性的东西。字构组合形式与线条表现形式，则是每个书家都要深入思考与研究的最本质性的东西。而对于作品章法布局形式，更需要书法家的独具匠心、奇思妙造。这个空间，让书法家创造的自由度大大丰富了。可是，当今书坛，在章法构成方面，空间艺术的营造远远不及画坛那么丰富。

　　书法作品的诗情画意，对用笔的墨色层次与轻重的变化、节奏动静与快慢的变化等，都要广泛研究与拓展。

　　在章法经营方面，只要我们深研王羲之的《十七帖》与传本墨迹，便可从中感知到“大王”的章法布局真是随心所欲、无一局促。在墨色方面，枯笔或飞白的运用可从《万岁通天帖》中感知晋人的天趣。水墨的应用到了董其昌、王铎已经很丰富了，而林散之则更是用纯画法的用笔用墨作书，意韵丰富，耐人寻味，诗情画意，清心悦目。书法作品的创作意义，释放的是书法家的心胸境界、品位学识，感染的是欣赏者的心情欢愉、艺术享受，这才是为书自由的旨向。

　　四是作品内容书写自我心声的表白。书法作为艺术的高级形式之一，书写自己所欣赏的古人与时人的名诗名文等，不是不可，若是能书写出自己的东西，岂不是更好吗?王羲之《十七帖》是其与亲友通讯来往用的信札，孙过庭《书谱》是其论书草稿，怀素《自叙帖》则是自我到处宣传的狂言⋯⋯

　　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对历史、对人生、对大自然等所发生的一切总是有感触的。把自己认知的东西用笔墨语言记录下来，并用艺术的形式表现出来，才有时代意义与历史价值。书法家不能只是个抄书匠，不能仅仅有线条艺术的经营水平。因为，每个书法家都有各自的生活阅历，所以，书法家首先是个思想学问家，然后才是个书法艺术家。这既是对书法家的素质要求，也是社会历史赋予书法家的一种责任。在用书法书写书家心声方面，目前，有些书法家表现突出，或记社会史实，或记生活琐事，或记大自然感悟，或诗文或琐语，表述丰富，表达自由，这是一个好的景象，是一种好风气，但愿大家都来倡导而为之。

　　时事环境在变化，语言语音也在变化。自然，作诗用韵也在变化⋯⋯有的人反对用新韵作格律诗，我不赞成。我认为，应古新并重。如果新韵不提倡，倘若李白与杜甫尚在，也会笑话我们的，会批评我们的语言音韵没有与时俱进。可能就因为是这些方面的原因，而扼制与束缚了很多书家诗歌创作的才情和热情。

　　言为心声，书为心画。书法家没有自在自乐的心声，哪有自由自然的心画?所以，心声的自由是为书自由的前提。

　　我们生活在一个伟大而又幸福的时代里，学习书法，创造艺术，是一件很快乐很开心的事，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自由自在呢?■

　　责任编辑：吕欢呼